“马哥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邢二狗战战兢兢地问。

    马奎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。

    “收拾东西,今晚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”

    “山上。”

    马奎冷笑,“既然在村里待不下去,那就上山当土匪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这年头,山里的土匪多得是,我们也不差这一伙!”

    与其留在这里等死,还不如上山去搏一搏。

    或许未来还有机会和陈昭对抗。

    邢二狗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当土匪,也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强。

    而且现在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外面只听见一些狗吠声。

    马奎带着一伙人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他们避开了狩猎队的巡逻路线,朝着后山的方向摸去。

    还好今天是阴天月色,月亮被乌云遮住,看的不是很透彻,正是逃跑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马奎心里盘算着,只要上了山,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,等风头过了再说。

    可他们刚走到半山腰,前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才几天没回来,你这是要去哪。”

    几人瞬间僵住。

    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,他们看到一个人影从树后走出。

    正是陈昭。

    马奎的心脏狂跳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
    “陈…陈昭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按道理来说,陈昭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,更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巧。

    难道邢二狗突然回来被他察觉了?

    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。

    陈昭缓缓走近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?”马奎强装镇定,“等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,难道你那小弟没有告诉你费涛在城里干了什么?”

    陈昭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声音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可言,虽然天气可以看不出什么表情,但那双眼睛他可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马奎身后的几个手下吓得腿都软了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人大喊一声,所有人纷纷散去。

    马奎见状不妙,转身就往山上冲。

    可他刚跑出几步,就被陈昭一把拽住,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陈昭!

    无论是在速度还是体力方面,陈昭可是经常进山打猎的,对山里的地形十分熟悉,无论他们怎么跑都跑不过。

    而且陈昭的目标只有马奎一个。

    其他流民进山也只不过是自生自灭罢了。

    “老朋友叙叙旧跑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你心虚了,你怕了。”

    陈昭用力一拉,马奎整个人被拖了回来,重重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其他几个人见状,四散而逃。

    陈昭没有去追,他的目标只有马奎一个。

    “陈昭,你不能杀我!”

    马奎爬起来,惊恐地后退,“我是村民,你杀了我,上头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“村民?”陈昭冷笑,“你也配叫村民?”

    “你在村里做了多少坏事,心里没数吗?”

    马奎还想狡辩,陈昭已经一拳砸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鼻梁瞬间断裂,鲜血飞溅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马奎惨叫一声,捂着鼻子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陈昭没有停手,一脚踩在他胸口上。

    “费涛他们在城里做的事情和我没关系,又不是我指使的,我一直以为他们背叛了,你现在找上我,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得给他们背锅!”

    陈昭的笑容夹杂着一股阴冷,随后一脚猛的踢了过去,马奎直接摔了个狗吃屎,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。

    他脸上浮现出一抹金孔失色,像是看到了死神一般不断的后退。

    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已经把费涛送进去了,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
    “你别太猖狂了!”

    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要是在村里平白无故失踪,我看你怎么交代,你想想你还有老婆,你还是村里的顶梁柱,你要是没了这群村民一定会乱了阵脚,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!”

    “你要冷静!”

    “冷静!”

    冷静?

    陈昭听到这话只觉得无比的可笑,一个流民居然说出让他冷静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敢说二娃子的伤和你没关系,既然你们是一伙的,我把仇落在你身上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又有什么关系!”

    “费涛可是你的心腹可是你的下属,他伤了我妹子,你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?”

    下一秒,陈昭一脚直接踩断了他的脚踝,只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,撕心裂肺响彻天际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马奎强忍着痛,他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,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昭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这样,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承认我这辈子的确斗不过你,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马奎从小到大怕过谁,现在就算你要杀我,我也认了!”

    “杀人可是犯法的,因为我让你关上几年我也不亏!”

    陈昭什么时候在别人身上栽过跟头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男人讽刺的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的确是犯法,可是你觉得上面会相信一个流民还是相信我?”

    “我可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村民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半夜上山被野兽袭击,死在了山里,上头难道不会接受这个说辞?”

    马奎眉头一皱,瞳孔皱缩,“你!”

    “陈昭,你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“你老婆要是知道你这么恐怖,一定会选择离开你,你等着吧,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!”

    “报应?”

    “报不报应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现在得为你自己做出的事负责。”

    他可不打算让马奎死得这么快,这太痛快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上头插手吗,也对你这么蠢怎么可能猜得到。”

    “上头抓到你们也顶多不过是关上几年,可我自己动手那就不一样了,我要的一直都是你这条命。”

    “在打成二娃子的当天,你就该死了,我让你活了这么久,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感受恐惧,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逃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陈昭停下来,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费涛当晚被我折磨成什么样了吗?他求我把他交给警署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求我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能在我手上撑多久?”

    马奎眼神中闪过一抹恐惧,双手止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,陈昭的匕首一闪而过,他手臂上一块大肉直接掉落,滚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