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打仗时,马匹每天运动消耗过大,光是吃草可不行。

    而且殿前司的一千骑兵,个个都是重装骑兵。

    在大周境内行军,三匹马换着骑,问题不大。

    毕竟李景孝行军,马匹跑匀速半个小时,就会休息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可进入草原遇到敌人,需要追击,或者逃跑的话。

    人家可不会给你休息的时间。

    就算马跑废,你也得追,或者逃。

    而且重甲骑兵平时不会着甲。

    不仅需要更多马匹,轮流骑和托着盔甲、马甲。

    还需要人手协助着甲,才能上阵冲锋。

    不可能仅仅只带三千骑兵和七千匹马出关。

    太上皇一番话,说的李景孝也有些挠头,但转念一想,草原上多的是马。

    大不了一路杀,一路收集马匹。

    而且身后跟着两三千管着后勤的辅兵,必要时可以一同出战。

    正面交战辅兵战斗不强,但打顺风战,多两三千人气势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攻破鞑靼人的部落后,还帮忙收拾财物、牛羊运回蓟州。

    回来时,再从蓟州携带些补给。

    总之,袭击一个个部落,必然会让大同和宣府的鞑靼人,要么退军,要么分成一部分骑兵来寻找自己这支部队。

    否则,那些部落在蓟州以北的鞑靼人,铁定没心思进攻宣府和大同。

    说不定拖久了,军心都散了。

    而且李景孝还有个底牌。

    只要是自己去过、见过的地方,就能用《玄光术》查看敌情。

    加上自己手上有游戏出品的马儿,拿出来给‘夜不收’这些斥候使用。

    不管是马力、还是速度和耐力上,都比草原马强多了。

    在情报收集的能力上,就比鞑靼人强很多。

    还有靠近长城的鞑靼部落里,必然有不少被俘虏过去的大周人。

    给这些人自由,再给他们银子、马匹、牛羊当奖励,就不信没人为大军做向导。

    说不定这些人,骑着马跟着大军上阵杀敌,比正规军都积极。

    实在不行,李景孝自己出手时,御剑术和符咒,轻易就能杀掉几百个鞑靼人。

    别说逃跑,上万人的骑兵军阵,李景孝都敢带着人冲击。

    最后,李景孝自己那是有十足的信心逃走。

    所以有机会马踏燕山、封狼居胥,换成任何一个穿越者,只要机会和时机来临时,都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至少此时的李景孝心里,升级和修炼,也比不上青史留名的诱惑大。

    而且自己还年轻,升级和修炼的时间多的是,但青史留名的机会,很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。

    见李景孝铁了心,要从蓟州出长城。

    太上皇和皇帝对视一眼,暗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
    当年冠军侯霍去病,也是如此年轻一身胆气和发现战机的眼光,才会不按常理出牌。

    深入大漠,攻击匈奴人后方,一战成名,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,名扬千年。

    而且仔细想想,三千骑兵去支援宣府,作用好像确实远没有骚扰鞑靼人后方的作用大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别说太上皇了,就连没什么军事经验和才能的皇帝,都开始心动了。

    眼看天色不早,日头西垂,正想留李景孝在京城留宿一晚。

    等自己和大臣们商议一番,再决定是否支持李景孝北上时。

    太上皇说道,“景祐,天色不早,你独自骑马,从蓟州赶回来,想来应该累了。

    不如回家歇息一夜,明早再决定是否北上的事。”

    李景孝却直接拒绝,抱拳说道,“圣人、陛下,臣深受皇恩,年仅16便高官厚禄在身。

    此时鞑靼入侵,正是报效两位陛下,报效朝廷的之时。

    大同、宣府之困不解,臣不愿归家、消磨意志。

    请圣人、陛下准许,臣连夜回蓟州城做准备。

    若是圣人和陛下,和朝臣们商议之后,不管是北上还是继续去宣府,只需快马传递旨意给臣便是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太上皇和皇帝,都有些血气上涌,热血沸腾的感觉。

    而且看着一身甲胄,大红文武袍上,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,犹如此时的李景孝一样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皇帝顿时觉得,不赌一把,会寒了李景孝这番效死的雄心。

    也不管他爹了,猛的站起身,“爱卿如此忠勇,朕便陪你赌一把。”

    说完,对着夏守忠喝道,“传旨,加景祐五军都督府右都督,副总兵官,统领三千精骑北出草原。”

    说完,皇帝又说了一堆话,意思只有一个,只要能解了大同和宣府的困局,李景孝能便宜行事。

    而且蓟州城里的粮草、军械、马匹任由他支配,就连蓟州和辽东的大军他都能调动。

    听的太上皇直皱眉,不过,太上皇几次张张嘴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虽然任命李景孝为‘五军都督府右都督’,但前面还有个‘加’字。

    说白了就是个头衔,打完仗,也不用李景孝真的去五军都督府做事。

    而且要是没有总兵、或者副总兵的官职,连统兵的权利都没有。

    调动蓟州粮草军械马匹和士卒,不过是支持李景孝北上而已。

    蓟州本来就已经荒废,能调动的士卒,顶多几千上万。

    至于调动辽东的大军,那也要辽东镇愿意配合,否则多的是理由拖延。

    所以太上皇这才几次想开口,最后还是没说话。

    甚至太上皇心里还明白,自己这儿子,是借着李景孝北上,在试探自己。

    五军都督府,之前一直被太上皇死死捏在手里,用来掌握京城绝大部分的部队。

    现在借着李景孝,在五军都督府里,打开一个缺口,将来就好办了。

    要是自己不答应‘加李景孝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衔’,保管李景孝会越来越偏向皇帝。

    这可是正一品武官,虽然是虚职,那也是正一品。

    多少文臣武将一辈子,别说正一品了,就算是二品虚职,都是可望不可求。

    太上皇心里犹如明镜一样,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这皇帝儿子的心思。

    要是换成以前,太上皇即便不反对,也会同样施恩于李景孝。

    可现在修道有成,老皇帝长时间忙着修炼,对权势的欲望也就少了些许。

    但要是皇帝挑战他的底线,立马就会让皇帝知道。

    你老子还是你老子。

    给你的,才是你的。

    不给你的,你不能抢。

    李景孝也不傻,心里撇撇嘴,但皇帝支持,好处还是非常大的。

    若是进入了草原,有人在自己背后拖后腿,大不了随便冲杀几个部族,带些人头回来就能交差。

    然后可劲的找那些拖自己后腿的人的麻烦。

    论阴损手段,越是名门大派的道士们,手里越会收集大量的旁门左道之术。

    而且茅山连僵尸都养,说没害人的道法,李景孝可不信。

    到时候李景孝不仅要弄死,拖自己后腿的人。

    还要让你子孙后代,受苦、受穷,别想再出一个做官的。

    这大概比杀了对手,更让他难受和后悔。

    李景孝接了‘虎符和王命令箭’后,借口自己需要熟知地形、水源的人。

    从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,调了一队百人的向导组。

    趁机又提出,调牛展鹏、陈鸿升统领这个百人队。

    皇帝自然是一口答应。

    太上皇更简单,牛展鹏、陈鸿升虽然是镇国公、齐国公这一代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但他们的老子牛继宗和陈瑞文,可是自己的铁杆。

    等牛继宗和陈瑞文老死,太上皇觉得,那时候自己早就去见祖宗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留给皇帝的人,越忠心和厉害越好。

    而且越是勋贵,叛乱的可能性越低。

    宋元明之后,封建制度已经很完善了。

    最该防着的,是在外的统兵大将,而不是京城里的勋贵们。

    再说,勋贵光有爵位没有实权,让他们造反都不敢。

    像李景孝,虽然是侯爷、又刚成了右都督。

    可不加副总兵和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官职,他连带兵的权利都没有。

    更别说造反了。

    所以说,想造反成功,天时地利都很重要。

    最好是鞑靼人再次攻破大同、宣府,还得攻破京城,否则,还是洗一洗去睡。

    出了御书房,李景孝跟牛展鹏说了一声。

    让他和陈鸿升,后天早上带着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的百人向导,赶到蓟州城。

    否则不仅不带他们俩玩,还得以延误军机从重处罚。

    要是他们俩家,有还能上战场,并且熟知蓟州以北草原地形和水源地的家丁,有多少带多少。

    牛展鹏知道,李景孝这是不信任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的人。

    不是怀疑他们的忠诚,而是不信任他们的真实实力。

    大军在外,缺水的话,麻烦就大了。

    向导就很重要的了。

    而且草原上河流断流很正常,十年前的水况到了现在,鬼知道还对不对。

    牛展鹏拍着胸脯说,一定找几个最近几年,经常去蓟州以北草原的向导。

    李景孝点点头,一路上交代了牛展鹏不少事,到了皇宫门口。

    早有禁军牵着追风在等着。

    翻身上马,李景孝居高临下的看着牛展鹏。

    很是诚恳的说道,“仲廉,此去危机重重,该交代的,还是交代清楚。”

    牛展鹏脸色严肃的点点头,行军打仗,谁也没把握说,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。

    木兰辞里就说过‘将军百战死’。

    你再厉害,总有打盹的时候。

    有时候一支流矢,就能要了你的命。

    李景孝对着牛展鹏点点头,策马扬鞭一路急行,出了承天门就该往东走。

    或者走来时的路,往南出永定门,再往东,走大路去蓟州。

    只是李景孝却拉住缰绳,在承天门外不断往西看。

    只需要快马往西跑十几分钟,就能到家看看两个媳妇。

    追风原地转圈、踏步了好几分钟,李景孝最后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拉着缰绳往东,双腿一夹,喝了一声。

    追风立马撒腿狂奔起来。

    皇帝和太上皇父子俩,知道李景孝在承天门外,一直往西看的事情后。

    不由叹息一声,过门不入,古之佳话。

    心里对李景孝也越发的满意起来。

    当老板的,自然喜欢忠心于事的手下。

    很快,不仅太上皇让戴权亲自去侯府,赏赐秦可卿和贾元春八宝玉如意、福寿禄三彩瓶。

    绫罗绸缎、金银珠宝更是不缺。

    还直接封元春为三品诰命。

    喜的元春说话都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不过,等听说李景孝之前回京进了皇宫,却出宫就连夜回了蓟州。

    元春和可卿俩顿时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过门不入,成就了李景孝的名声,但对媳妇来说,心里的担忧自然更重。

    没一会,夏守忠也带着皇帝的赏赐上门。

    侯爵府这条街,顿时越发的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对可卿和元春来说,她们宁愿不要这些赏赐,也不知道相公今日下午回京,又走了的事。

    戴权和夏守中自然能看出两个女人的担忧。

    忙拿好事劝慰。

    说李景孝出征三个月,不仅没事,还长高了一些。

    而且加官进爵,被皇帝委以重用,实实在在的成了一品大员。

    丈夫越有本事,对女人来说,自然是荣辱相生、一荣俱荣。

    送走了两个大太监,姐妹俩愁眉苦脸的没说多久的话,就听婆子汇报说。

    贾家荣国府老太太、太太,带着宝二爷来了。

    可卿和元春忙齐齐起身,可卿更是让人开中门相迎。

    贾母是一品诰命、国公夫人,又是长辈,开中门确实说的过去。

    姐妹俩带着丫鬟、婆子,齐齐在前院中门内相迎。

    贾母和王夫人对此,也是满意的很。

    而贾宝玉,这小子此时已经呆楞住了。

    心里只觉得,姐夫家的这位太太,是自己见过最漂亮、温柔的风流人物。

    元春本来还激动着,可看到亲弟弟不仅又犯病了,还直愣愣的盯着秦可卿看,心里顿时就羞恼起来。

    要不是这小子确实还是小孩,元春打人的心思都有了。

    贾母一把扶住正向自己行礼的秦可卿。

    越看越是喜欢,一边拉着秦可卿,一边拉着贾元春进了东园的正堂,而不是元春住的西院。

    可见贾母即便心疼孙女,却还是最讲礼法、规矩。

    元春自己也不在意,作为贾母带在身边养大的姑娘,性格上,确实偏向贾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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