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福等人暗骂自己等人没再跑快点。

    就因为走的慢,妖邪被自家大人一个人搞定了不说。

    大人都已经回京城了,自己等人才抵达蓟镇的山里。

    这表现别说立功受赏,不被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同僚笑话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回京后,也就跑腿、接人的这点苦劳,顶多发点银子犒劳一顿。

    而石德龙几人,眼看不用担心安全问题,饱餐一顿就进帐篷安稳的睡一觉。

    不过年龄最小的胡柔儿就有些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关内的一切都新奇,特别是听到二福几个人才二十出头,就已经是正七品总旗官。

    等于和县太爷同级。

    而且这些人全是李景孝的护卫,不免话就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聊着聊着,二福赵军明等人知道了,石德龙三兄弟回京后,说不定就能官升三级。

    赵军明等人,不由羡慕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羡慕之外,倒是没人嫉妒。

    人家被困云摩洞好几天,和一头能变化成人形的猫妖,还有十几头黄皮子大战好几天。

    一直支撑到自家大人支援过来,这才脱离危险。

    拿命换来的前途,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。

    而赵军明等人本来就是边军出身,听说过和知道不少出马弟子的事。

    对胡柳四人虽算不上畏惧,却也尊敬的很。

    一群人相处的倒是很融洽。

    一夜无事,隔天一大群人带着猫妖、黄皮子尸体出山,在蓟镇城外三岔路口分开后。

    留给胡新荣四人,四匹用来驮运的马匹。

    还有锦衣卫左镇抚司的两块令牌,让他们今后入关不用担心被官吏、兵丁刁难。

    赵军明等人、石德龙三人和胡柳四人告别,拱手上马直接回京城。

    看着大队人马走了,柳宜修看了看手里黄铜材质的令牌。

    一咬牙,对胡新荣说道,“胡老大,我打算回家和长辈汇报之后,就带着妹子和族人入关走走。”

    胡新荣一听就知道‘入关走走’只是托词,真正的目的是来京城附近打听和探查妖邪。

    昨夜和十三太保闲聊时,知道他们那位李大人平时是真不管俗事。

    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降妖除魔。

    每天上衙门,不是画符、练琴,就是打坐修炼。

    下午3点就下衙去真武观给人看病。

    五六点回家吃饭。

    这哪叫上班,养老都没李景孝过的舒服。

    皇帝和朝中的大臣,还有南北镇抚司,也任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
    左镇抚司的兵丁们有样学样,每天上衙不是练武,就是吹牛打屁。

    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,向来不喜欢被约束的柳宜修、柳宜芝兄妹俩,都生出进入左镇抚司,或者道录司当差的想法。

    而且他们兄妹俩和胡新荣叔侄俩不同的是,两人并不是家族核心弟子。

    离开家外出游历和讨生活,家族内部反而会巴不得他们走。

    胡新荣点点头,“我带小妹回去后,也问问族中的兄弟。

    要是有人愿意,我也打算让他们出来长长见识。

    免得成天窝在镇子上,老觉得天老大,仙家老二,他老三。”

    柳宜修、柳宜芝听到这话,不由哈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一想到李景孝年纪轻轻,实力就那么强,笑声中又带着些郁闷和羞愧。

    暗道成天窝在关外,确实井底观天了。

    四人分别后,柳宜芝骑在马上,对柳宜修说道,“大哥,这一趟虽然危险,但也赚了几十两银子和两匹好马。

    看样子,那位李大人真和石道兄几人说的一样,是个大方的主。”

    柳宜修点点头,知道妹子这是暗示,她愿意离家闯荡。

    再想想关外九月、十月开始就风雪漫天。

    每年不知道冻死、饿死多少人和牛羊。

    暗道,还是关内的日子更舒服点。

    笑着对柳宜芝说道,“小妹,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告诉爹娘和大伯。

    说不定后天就能启程直接去京城。

    即便不去左镇抚司,进锦衣卫当差。

    也可以找石道兄他们,在道录司混个差事。

    听说每个月有2两银子的月例。

    愿意出城的话,在京城周围巡查,还有5两银子的额外补助。

    而且李大人除了是左镇抚司的堂官,还管着道录司,我们也算是有大靠山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柳宜芝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不由灿烂起来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昨晚就回到京城的李景孝,正想回家和媳妇、小妾、弟弟妹妹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却不想,一进城就被两个小太监带着十几个禁军拦住。

    李景孝眉头一皱,那两个小太监吓了一跳,忙拱手说道,“大人,今早您一出京城。

    陛下那边就吩咐夏公公,守着城门等您回来便进宫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夏守忠带着几个太监,从城门不远处的客栈急匆匆走出来。

    看到安然无恙的李景孝,夏守忠脸色一喜,快步跑过来。

    远远就拱手说道,“景祐,快随咱家进宫。

    陛下和圣人今儿已经派人过来问过三次,连奏折都没心思看。”

    李景孝这才放心下来。

    跟着夏守忠上了两匹骏马,一路小跑,直接进了皇宫。

    御书房,隆德帝和太上皇已经在里面等了一整个白天了。

    等着等着,父子俩心里实在静不下心,干脆摆好棋盘,下棋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眼看天色渐黑,城门那边却还是没消息传过来,正想着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。

    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,就见戴权那老家伙,带着夏守忠和李景孝快步走进来。

    行礼之后,老皇帝挥挥手让李景孝平身。

    急切的问道:“景祐,今早出城,可是出事了?”

    李景孝点点头,抬头看了眼太上皇和皇帝,两人都是一脸急切的表情。

    心里暗乐的同时,也没啰嗦。

    把今早收到飞鹤传书,自己紧急去蓟镇云摩洞救援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听那猫妖就是前段时间,伤了、灭了锦衣卫两个小旗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皇帝父子俩不由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一旁听着的夏守忠和戴权,更是心里冒凉气。

    太监没了子孙根,性格最是古怪,也最是迷信。

    宫里多的是拜狐狸、狸猫、刺猬,甚至黄皮子和老鼠的太监。

    进出宫殿时,太监们还会在外面特意喊一声,免得打扰到了宫殿里的狐仙之类的异类。

    而太监们信仙家,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和精神寄托。

    但一些精怪能成精,就是靠着人的信仰和香火养出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夏守忠和戴权此时紧张的很,生怕因为这事,宫里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看李景孝的目光,不免畏惧起来。

    而皇帝父子俩,此时哪有心思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全一脸紧张和期待的听着李景孝讲故事。

    等听到又是雷电、烈焰。

    又是音波、御剑术才和那头猫妖打的有来有回,心里是越发的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可实际上,李景孝说的荡气回肠,真实战斗时,干掉猫妖前后不过两三分钟。

    李景孝可不是什么老实人,知道话说的越夸张,功劳也就更大。

    即便没添油加醋的胡扯,但用修饰手法描述那场战斗,也确实让皇帝父子俩听的入迷。

    等听到李景孝用御剑术,一剑刺穿猫妖脑袋。

    再用雷霆灭了猫妖神魂,父子俩仿佛喝下一股甘泉,浑身都舒畅起来。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一件事,直接说了四十多分钟。

    最后听到李景孝说,自己用了上百张雷符和烈焰符,才干掉那十几头黄皮子。

    顿时在心里叫了一声‘好’。

    又听李景孝说,自己急着回来汇报,便先一步回京。

    不过临走之前,已经吩咐了石德龙三兄弟和四个出马仙,收拾好猫妖和黄皮子的尸身。

    明儿一早会和左镇抚司的人,快马运回京城。

    老皇帝和皇帝俩对视一眼,都看出对方想亲眼看看那豹子大小的猫妖,和狗狗一样大的黄皮子。

    要是真和李景孝说的一样大,那肯定是妖物无疑了。

    太上皇更是拉着李景孝,和他说起了道家典籍。

    好在李景孝的前身,是实实在在的道士。

    从小就背过不少道经,又看过不少医术。

    说他有多博学,那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但所学也能轻易和老皇帝交流一二。

    只是听着听着,李景孝猛地发现,老皇帝问的问题和道家修炼有关。

    特别是一段三十六句的道歌,怎么听都像是某个门派的修炼之法。

    稍微琢磨一番,很快就确定这修炼之法,是实实在在的道家内修之法。

    而且丝毫不比全真大道歌差,甚至比全真心法更稳妥。

    心里忽然想到,前段时间,赵军明提起过,太上皇召了不少门派的道士进京。

    暗道该不会是有人已经传授了太上皇修炼之法吧?

    现在和自己讨论,不过是想确定真假。

    又或者老皇帝自己有不懂的地方,找自己解惑来了。

    李景孝想到这,不惊反喜。

    传授赵军明几人,五虎断门刀的内功心法,本来就有意让皇家知道。

    免得成天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现在有道门的人愿意踩这个坑,对李景孝来说,那是大好事。

    试探着,结合《全真心法》中的基础修炼之法,向老皇帝解释起来。

    果然,没说几句老皇帝眼睛一亮,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会。

    忽然盘腿而坐,双手朝天、闭上眼睛打坐起来。

    看的皇帝和戴权、夏守忠惊愕不已。

    目光全看向了李景孝。

    李景孝嘴角一抽,对着皇帝摇头,示意不要出声。

    等了一炷香,皇帝实在忍不住,看着李景孝指了指门外,示意出门说话。

    李景孝点点头,跟在他身后走出御书房。

    然后主动小声说道,“陛下,圣人新得的修炼之法,是实实在在的道门心法。

    圣人这是摸到了入道之法,才会因为臣的几句解惑,就心有所思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,今晚就能修炼出道家真气。”

    皇帝一愣,随后就是一喜。

    只是高兴没多久,大概是想到老皇帝入道,修行越发高深的话。

    那不就是说,活的时间也更久?

    但这种话,肯定不能问,更不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而且往好处想,老皇帝能入道,自己这个当儿子的,也能从亲爹那边得到真传。

    再不济,李景孝肯定懂,甚至比太上皇懂的更多。

    毕竟刚才要不是李景孝解惑,太上皇没那么容易入道。

    心里一高兴,皇帝顿时觉的肚子饿的慌。

    吩咐夏守忠传膳,然后笑着让李景孝一起吃点。

    李景孝也没客气,更不怕皇帝给自己下毒。

    吃饱之后,眼看天色完全黑了,看看怀表已经晚上8点多了,李景孝不由想着回家陪媳妇。

    隆德帝见他看怀表,嘴角不由抖动几下。

    心里那叫一个气啊。

    别人是恨不得成天出现在自己这个皇帝面前,这小子倒好,和自己一起用膳时,居然还想着早点回家陪媳妇。

    不过转念一想,顾家也不是坏事。

    皇帝父子俩看似平时不管李景孝,可实际上,对他的动静那是时刻让人关注着。

    不仅左镇抚司有人盯着,就算李景孝家里,都和贾家、和其他勋贵、大臣家一样有探子。

    所以李景孝每天的作息,那是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只是这小子仿佛苦修,清晨练武,白天上衙修炼,下午坐诊。

    晚上没事必然回家陪媳妇,还时不时的检查三个堂妹和小舅子的功课。

    让皇帝父子俩,是既高兴、又有些感慨和佩服。

    年纪轻轻不贪恋权势,确实很难得。

    即便连续升官,就连兴安伯的爵位都恢复了,也只是请了一回客。

    又去了宁国府赴了一次宴会。

    这种人一看就是功利性很淡,一心只想着修炼。

    至于对权知丽用强,杀高丽人时,那叫一个心狠手辣,隆德帝不仅不在乎,反而觉得他真性情。

    总之,看李景孝顺眼时,什么都好。

    就连缺点都是优点。

    笑着调侃道,“爱卿可是顾念家中爱妻,担心你的安危?”

    李景孝一愣,随后一想,自己好像确实是真喜欢上了秦可卿。

    现代社会里,美的冒泡又贤惠、大度,还温柔可人的姑娘,早已经是凤毛麟角了。

    以前说起绿茶,那是贬义词。

    但现在嘛,只要你有钱,温柔贴心的茶妹妹,全身都是优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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