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家私底下的动作可不小,与各大官员和世家联系频繁。

    不过都是在暗中进行。

    杨广并未察觉,吴缺布在京中的眼线还是察觉一二。

    但宇文家详细的动静,还是难以捕捉。

    毕竟宇文述可是老狐狸。

    想要抓住他,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
    深夜,冠军侯府。

    吴缺熄灭了厢房的灯火,府邸的下人也陆续休息了。

    等待万籁寂静之时,李存孝则是来了吴缺的房门前。

    他轻轻的敲了一下门。

    “进。”

    里面顿时传来吴缺的声音。

    得到允许,李存孝这才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侯爷。”

    他对吴缺拱手。

    李存孝的眼力不错,夜视能力也远超常人。

    纵然没有灯火,他也可以看清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吴缺点了点头道。

    “今日夜巡,京都没啥太大的动静,也是一些文武的来往罢了。”

    李存孝汇报到。

    “李靖做的事,做了吗?”

    吴缺又问。

    “做了,估摸着就要有动静了。”

    李存孝回道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吴缺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随即李存孝,又把夜巡得到的其他消息,全部都汇报了一遍。

    大抵就是各个要职的官员,以及世家的动静等等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动静,基本上都发生在冠军侯府。

    自吴缺功绩传出之后,冠军侯府可谓是门庭若市。

    来往文武不少,提亲的也有。

    不然就是来故意拉近距离,或者给吴缺接下善缘的。

    更有甚者,甚至带来重金想要收买吴缺。

    吴缺应对自如,对这些人既不疏远也不特意靠近。

    毕竟侯府里的下人,可都看着呢。

    稍有一点风吹草动,消息必然传回皇宫。

    吴缺深知,他还未曾回去皇室的绝对信任。

    “目前京都眼线的人数,无法继续扩张,要是在扩张下去,必然引起皇室警觉。”

    李存孝又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保持现有人数,一切以稳为主。”

    吴缺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李存孝应下。

    “好了,回去吧,现在只需要等动静便是。”

    收回思绪,他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“诺。”

    李存孝应了一声,从厢房离去。

    他就像来时一般静悄悄的翻过侯府,消失在黑夜当中。

    “宇文述,本侯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。”

    吴缺没有着急休息,手指轻轻敲打着伏案。

    宇文述已经乱了阵脚,他再添一把火,宇文述只会更乱。

    种子已经埋好,就等发芽的时候。

    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,吴缺便收回思绪,他回到床榻上休息。

    刚好天色微亮,鸡鸣响起。

    这预示着新的一天道来。

    床榻上闭着眼的吴缺嘴角微微一扬。

    他喃喃一声:“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破晓之际。

    京城衙门,一众衙役打开府门。

    他们伸了个懒腰,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也不奇怪,天都没亮不是?

    一个个正是睡眼惺忪,没有睡醒的样子。

    不过当这些衙役朝前看去之时,神色瞬间大变。

    就见府外跪着不少百姓,一双双发红的眼睛,就怎么盯着一众衙役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,尔等都干什么?”

    衙役顿时慌了,紧张无比。

    更有甚者,下意识紧握腰间佩刀。

    百姓众多,而且气氛不大对劲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些人,会不会乱来。

    “草民特来伸冤!”

    “恳请京市令大人,为草民做主!”

    “我的女娃啊,她死得好惨啊!”

    “我家妹妹,年纪轻轻,居然...”

    “冤啊,太冤了。”

    一众百姓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一时间,府衙内外哭声一片,宛若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这动静,立马惊动了杨义臣。

    是的,战时他是大将军。

    战后,杨义臣的官职白女士京市令。

    相当于是京城的县令。